摘要:百度北京深度學習實驗室主任余凱和吳是朋友,就是他力勸吳恩達加入百度的,余凱說實驗室確實以基礎技術為目標。實驗結果證實,深度學習是開發機器學習軟件的切實可行的辦法。
百度是中國網民上網時的常用工具,它致力于成為影響全球的力量。作為世界上人工智能領域的頂尖研究員,吳恩達先生能否助其成功挑戰硅谷較大的互聯網公司?
百老匯音樂廳位于舊金山北海岸,是新古典主義建筑,已擁有95年歷史,歷經歲月磨蝕,四周環繞數不清的脫衣舞俱樂部。從Blondie(金發女郎)到Ramones(萊蒙斯),曾有許多朋克樂隊在此演出。但今年六月某個明亮的早晨,一位完全不同類型的“搖滾明星”在此登場。一小撮參加科技創業會議的人群簇擁著一位身穿藍色禮服襯衫和深藍套裝、個子高高、說話溫和的人進入大廳,這位紳士還不時禮貌地停下來供人拍照。
他就是吳恩達,中國主流搜索引擎公司百度任命的首席科學家。他今天在此,是要談論關于促進深度學習的計劃,深度學習是松散模擬大腦工作方式的人工智能的一種強大的新方法。該技術已大大改善了計算機在識別語音、翻譯語言及識別圖像等方面的能力——吳恩達供職于谷歌和斯坦福大學時(曾擔任學校的計算機科學教授),曾幕后主持了幾項最重要的突破。談話結束后,包括企業家、風險資本家和技術工作者在內的約200名聽眾兩次對其報以熱烈的掌聲。
吳恩達所受到的熱情接待很好地解釋了為何百度會聘請38歲的他作為將公司轉變成為全球力量的核心人物。百度五月份聘請吳恩達領導其研究團隊,包括位于硅谷的一個人工智能實驗室和北京的兩個實驗室,其中一個專注于深度學習,另一個則主要研究大規模數據分析。
百度經常被稱作中國的谷歌,目前計劃投入3億美元,在接下來的5年內建設新實驗室并在同層建立發展辦公室。吳恩達打算到2015年年底在新實驗室雇用70名人工智能研究員和計算機系統工程師。百度北京深度學習實驗室主任余凱和吳是朋友,就是他力勸吳恩達加入百度的,余凱說“實驗室確實以基礎技術為目標”。
百度希望到2020年其一半收入來自海外,而它并不是的尋找海外人才與客戶的中國互聯網公司;當前,中國互聯網公司努力放眼國外,試圖幫助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擺脫世界工廠的形象。
中國目前擁有6.32億網民,在一年前評選的全球前10位最常被訪問的互聯網公司中,中國占了4個。而在中國大陸地區以外交易所掛牌上市的前20位中國互聯網公司的聯合市場價值約達3400億美元。中國網絡社交平臺老大騰訊公司所開發的微信移動信息服務,其中國以外的注冊用戶約1億,幾乎占總注冊用戶的一半。
今年9月,中國電商類公司阿里巴巴完成了世界上規模較大的首次公開募股,其在紐交所的首次登臺使其價值達到1500億美元。
放眼中國以外,百度及其他中國互聯網公司發現自己正處在與老牌的美國互聯網領先者之間發生沖突的道路上。谷歌、臉譜及亞馬遜不可能立即或隨時就面臨西方市場的危機,但世界市場剩余空間仍舊很大,還有數以億計的人無法上網。
就該方面,符績勛(早年曾投資百度,目前是風險投資公司紀源資本的任事股東)說,百度等公司認為自身在這一剩余市場上頗具優勢,因為它們有關于因特網新客戶方面的經驗,“中國企業已開始夢想的征程”,他說。
優秀之處
通常,人們首先注意到的是吳恩達的嗓音。他的聲音格外柔和,幾乎像是耳語,從其語音中可看出其生長軌跡:出生在倫敦,童年在香港和新加坡渡過。當他耐心地解釋深度學習的細微差別時,聽起來就像在給孩子講睡前故事。
有時,在百度位于硅谷的仍舊很大、很空、占地15000平方英尺的實驗室(森尼維爾市,位于谷歌總部西南,相距幾分鐘路程)內,他的聲音在工程師們休息時打臺球的球撞擊聲下幾乎不可聞。但,一旦回到關于百度的工作時,吳恩達的聲音可壓過一切背景聲音。
可能是因為這項任務十分巨大:即通過人工智能改變世界。吳恩達說,他會注重那些能給至少1億人類的生活帶來“重大影響”的項目。
他還特別指出,這不代表單單創造出符合青少年潮流、時尚的“亮麗型”應用服務。 “誰知道下一個時尚是什么,我甚至都無跡可尋——是像Snapchat(一款由斯坦福大學兩位學生開發的“閱后即焚”照片分享應用)一樣嗎?”他鮮少地開玩笑道。“如果你構建出的某些硬技術正是百度之類的公司很想嘗試構建的,你會有更為持久的堅實基礎。”
吳恩達在人工智能領域的貢獻曾改組一家主要的搜索公司。他更為外界稱道的是被稱為“谷歌大腦”的項目——他于2011年幫助設立秘密性Google X研究實驗室。項目設計目的是測試深度學習潛能,即通過模擬性腦細胞網絡來模擬新皮層內真正神經元的電活動及思想和觀念坐標。這一軟件可學習識別圖片、聲音及其他感官數據。在一項著名的實驗中,研究者在虛擬神經元中構建10億個連接,進而構造出一個“大腦”,分別通過16個處理器在1000臺電腦上運行。
軟件可通過處理1000萬張來自YouTube視頻的圖片,來學習在無任何人類幫助下識別出貓、人類面孔及其他物體。實驗結果證實,深度學習是開發機器學習軟件的切實可行的辦法。因此,谷歌投入大量資源用于該技術——將“谷歌大腦”迅速轉變為產品,雇用技術領域專家并要求啟動項目。
百度與許多中國網絡公司一樣,在尋求海外新客戶時,與世界互聯網領先企業(如谷歌、臉譜、亞馬遜)之間沖突不斷。
吳恩達將深度學習稱為一種“超級力量”,他將在百度創建出新一代此類系統。最終服務項目仍處于意見討論階段,但吳會暗示具體服務內容。比如,他想創造出一種真正的、超越蘋果Siri技術(iPhone 4S上的語音控制功能)智能個人數字助理。
展望未來,他希望這項技術能給機器人學帶來改變(機器人學是吳恩達很愛談論的話題,他的訂婚照即在機器人實驗室拍攝),并賦予自動駕駛汽車和無人駕駛飛行器更多功能。“我們要做的是很酷的事情”,他笑著說。
中國公司如果要競爭,就必須掌握這門技術:谷歌、臉譜、微軟及其他網絡巨頭的實驗室均雇用有大量深度學習專家,有時這些專家人才甚至在這些公司間互相流通。這方面,百度還有很多需要去做。
無論公平與否,眾所周知的是,許多中國公司都在復制美國互聯網領先企業的產品和商業模式,這一過程被憤世嫉俗者戲稱為 C2C (Copy to China, “復制到中國”)。
多年來,百度在許多方面都模仿谷歌,從搜索主頁到頭戴式計算機,而“百度眼鏡(Baidu Eye)”看起來與“谷歌眼鏡(Google Glass)”相差無幾。現在百度甚至開始自動駕駛汽車項目。就其聘任的這位“明星專家”來看,百度似乎再次開始緊跟谷歌的腳步。
但吳恩達堅持認為,以前對于中國網絡公司C2C模型的定義不再準確,特別在他的新雇主上來看。
他開玩笑說,“我曾經為美國的百度工作(指百度某些方面已趕上谷歌,與美國的本土巨頭不相上下)”。然后,他拿起手機,用英語說“Please call a taxi for me(請為我叫輛出租車)”。片刻后,百度的翻譯應用軟件用漢語普通話說出了完全一樣的句子,且屏幕上顯示等效的表意文字。這看起來很老套,但卻優于谷歌的翻譯應用軟件,那么,究竟誰在模仿誰?不清楚。
吳恩達的工作是,開發尖端技術,而誰在這一領域領先則無法定論。
走出國門,邁向世界
百度硅谷實驗室目前由亞當·考特斯(Adam Coates)領導,考特斯現年32歲,他進入人工智能領域可以說是誤打誤撞。2002年,考特斯在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科學系就讀,曾與吳恩達交談;吳恩達當時提到他正在做一項關于遙控直升飛機的項目,而考特斯在加利福尼亞讀高中時曾做過并玩過遙控直升機。從那以后,考特斯和吳恩達開始一起做研究,撰寫用在無人駕駛直升機、家用機器人和圖片識別等方面的機器學習的文章。吳恩達離開斯坦福大學任職百度時,考特斯還是他實驗室的博士后研究院,他跟隨吳恩達一起到了百度。那時起,他開始認識到機器學習在幾乎所有方面都很關鍵。“無論你是否對語言或直升機等感興趣,”他說,“你都可以通過機器學習來解決任何問題。”
吳恩達和考特斯想要通過新實驗室實現一個關鍵目標:創造一種可以真正意義上自主學習的軟件。
直到最近,他們才在語音和圖片識別方面取得了多項進展,即通過訓練軟件識別先前已標好分類的數據來實現軟件的識別能力。例如,教會軟件成功找出貓,則需要首先有一個包含數千張帶有人類所識別的貓的圖片數據庫。這一方法稱作監督式學習,不需要是人工智能專家也能看到出該方法的主要缺點。人類兒童無需先看5萬張圖片,就能認出貓咪。
“我們在各個領域轉悠,觀察事物如何運作”,考特斯說,“讓人感到希望的是,我們能找到以同樣方式學習的算法。”可能深度學習系統仍需要先看許多貓咪圖片才能自主識別出貓咪,但與其他同類軟件相比它確實更有用,因為其所需人類幫助最少。
能夠識別人類生活中各種圖片、文本和聲音的智能軟件,可通過這些信息代表人類做出決策——并改變人類與技術的關系,考特斯說。例如,軟件可分析你的度假照片并識別每張照片上的人物,進而得出他們在干什么并識別各類標志。你可以找出一張舊照片并讓軟件找出“媽媽在海灘上的照片”,或者也可以用手機抓拍一張襯衫照片并讓軟件找出其他類似的照片。你可以信任軟件,無需查看色彩像素配置,軟件會自動了解衣服類型、織物及你的個人喜好。
吳恩達設想手機能像人類一樣識別語音,所以,最終人類可實現口授文本信息的愿望,即使在嘈雜的汽車上也可以。他希望能創造出一款電子郵件應用,即學習人類與朋友、同事等之間的交流,進而代表人類回復某些簡單信息。余凱說,吳恩達和考特斯還有機會繼續他們在機器人學領域的研究。“除網絡空間外,我們同樣對物理空間很感興趣。”他說。
但百度硅谷實驗室首先要做的是,簡化深度學習軟件的測試(需要花費大量計算能力)。訓練一項新的語音識別模型需要一周或更多時間,吳恩達計劃將其削減到一半。去年,考特斯帶領一個斯坦福團隊完成一項突破,使這一目標成為現實。
他們使用Nvidia的圖形處理系統構建了一個與“谷歌大腦”系統大致匹配的神經網絡,成本卻是“谷歌大腦”的1/50,僅2萬美元。該網絡可幫助百度以相對低的成本獲得強大的深度學習基礎結構運行,這與百度目前在北京的工作十分相符——使用一些簡單的圖形處理系統來訓練深度學習系統圖片和語音識別的能力。
神秘氣息
在百度位于北京海淀區科技走廊上的總部內四處游走時,你會感覺自己被瞬時移動到了傳說中谷歌位于加利福尼亞山景城的總部。免費自助餐廳?有。現場健身房?有。睡眠艙?有。牛仔褲和短褲、T恤衫、平底人字拖?都有。
百度北京總部,一位員工經過“太空艙”,員工可在這里休息
打破幻象的是刻在大廳天花板上的巨大的百度熊爪型標識。這一切看起來都加深了吳恩達和其他人試圖打破的人們對于中國互聯網企業的C2C的形象認識。而余凱則十分高興地宣稱,百度與美國互聯網巨頭之間的相似不僅僅表現在外在,百度同樣支持扁平化管理、小團隊及快速產品周期,他還興奮地補充到,還有酷炫的技術。
“百度和硅谷互聯網公司間區別不大”,余凱說,而余凱曾在庫比蒂諾的NEC美國實驗室工作六年,距離蘋果總部僅兩公里。
但深入百度的歷史,你會發現它自身根源頗具硅谷特征。
其CEO李彥宏曾在位于森尼維爾市的搜索引擎公司Infoseek擔任工程師,之后與生物科技銷售員徐勇于2000年一起創辦了百度。李彥宏于1997年申請了一項專利,即根據導入鏈接數目來進行網站搜索排名。隨后一年,谷歌共同創始人謝爾蓋·布林和拉里·佩奇才以類似的PageRank算法申請了專利。
隨著中國互聯網用戶的不斷增加,使用百度的人數也不斷增長,這使得百度有足夠的能力吸引到來自谷歌的一筆5百萬美元投資(2004年),而谷歌后來試圖以16億美元的價格購買百度,以此來阻止中國公司首次公開募股(IPO)——據《彭博商業周刊》報道。但百度于2005年正式公開發售股票,首日股票價格即飆升至354%。
正如谷歌在美國所做一樣,百度同樣采取系列動作,迅速奠定了其在中國搜索市場的主導地位,同時利用所得利潤擴展到其他在線服務范圍。
中國互聯網大亨
中國前三位互聯網企業的名字首字母縮寫為BAT(指百度、阿里巴巴、騰訊),目前三家企業都已開始向海外擴展。
百度甚至打敗了谷歌,盡管有觀察人士認為中國政府對其提供了援助—阻止在境內使用多項谷歌服務。百度早起投資者符績勛說,中國公司在不斷投資新創意。“與騰訊和阿里巴巴相比,百度十分重視基礎技術,”他說。
但這并不表示百度產品都具備獨特性:其許多產品與谷歌類似,包括地圖、瀏覽器和云儲存。因此,聘任吳恩達看起來也可能是又一“復制”性舉措。但無論如何,百度已在深度學習研究方面進行了大量投資,而其目前所得結果已足以匹敵甚至超過谷歌。
例如,“百度翻譯”應用可以在數秒內識別圖片內的物體,并給出其書面及口語英語名稱。其移動搜索應用可了解手機抓拍圖片上的內容,并找出相似的圖片。該應用軟件并非簡單地能進行色彩和模式匹配,它還知道更多,例如照片上顯示的是教堂還是一支足球隊。
余凱曾在多次會議上宣稱,這一特征足可與谷歌的同類產品相媲美。會議上放映的幻燈片顯示,百度能找出數張頭戴蝴蝶結的狗的類似照片,而谷歌返回的結果大多是衣不蔽體的女人的照片。
撇開二者在擇優挑選方面的相比較來看,這項技術已為百度帶來大量紅利。2012年11月,距余凱在北京開設實驗室僅四個月后,百度開始將深度學習技術用于語音搜索,語音識別錯誤量下降了四分之一。類似地,其光學字符識別錯誤降低了幾乎三分之一。該技術使得百度翻譯應用軟件在解碼方面(如餐館菜單)效率更高,負責百度機器翻譯得副總裁王海峰說。
余凱所帶領的神經網絡甚至刺激提高了百度的底線。該網絡是一個系統,能了解一個廣告的哪些特質更能吸引人點擊,進而選擇滿足這些特質要求的廣告并在最恰當的時刻予以運行。這樣,百度要價更高。李彥宏在四月份告訴投資者,該技術已幫助提高了公司第一季度的利潤和收入。
同樣和谷歌相似的是,百度也不斷面臨來自小型新秀企業和老牌競爭對手的挑戰。公司最擔心的問題是,其在搜索領域的主導地位去年開始下滑。據彭博資訊公司數據,百度在中國臺式計算機方面的搜索份額已從80%降到75%。移動軟件公司奇虎360于2012年啟動的搜索引擎So.com一年前的臺式計算機搜索份額僅為10%,目前則已上升到16%。
近年來,互聯網向移動設備的迅速轉換是許多老牌美國互聯網公司頗為頭痛的問題,但這一變化在中國則顯得極為戲劇化。在中國,許多人首次涉足網絡生活是通過智能手機,而非計算機。目前中國使用移動設備上網的人數約83%,這讓百度陷入了窘境。
去年,百度迅速展開行動來扭轉困境——與運營商合作派發移動應用產品;以19億美元的價格收購中國應用程序分銷商“91無線”,并重新設計其各項服務和廣告形式,以更好地適合手機應用。這些舉措將百度移動搜索應用的平均日使用人數從當時六個月前的1.3億提高到第一季度的1.6億元。但百度仍必須不斷地與本土移動公司和應用作戰,才能保持其穩固地位。
而吳恩達和他的研究團隊在技術領域的突破可能幫助百度解決上述問題。傳統計算機向智能手機和其他移動設備的徹底轉型帶來感知數據的爆炸,如圖片、視頻和聲音;這類數據,傳統軟件無法輕易處理, 吳恩達所研發的深度學習技術卻可以理解。其團隊成員認為,通過這項理解世界的技術應用服務,他們可以超越其他移動領域的競爭者。
“正如工業革命將許多人從身體勞苦中解放出來一樣,我認為人工智能(AI)有可能使人類免受許多精神勞役。”
深度學習技術還會幫助百度爭取到全球50億尚未接觸過網絡、對發達國家20年前即擁有的計算機技術還不熟悉的部分客戶人群。這些人會優先使用移動設備(很可能根本排除其他事物),而深度學習技術能提供各種對計算機入門者來說極具吸引力的直觀界面。吳恩達說,互聯網使用初學者——正如我們當初一樣——通常不想學習新的交流模式,他們更喜歡通過自然地與移動設備對話來獲得想要的信息或翻譯。
同時,深度學習技術還可幫助百度裁剪、調整搜索結果和應用,使其與不同語言和地區的相符性更佳。這一點一直是百度不斷努力想要實現的,而這限制了其先前向海外擴展的步伐。百度2008年曾進軍日本市場,最終無疾而終,原因是其搜索引擎無法滿足當地需求。目前為止,百度主要關注少數欠發達地區,如:東南亞、中東、北非和拉丁美洲。今年六月中旬,公司正式推出了面向巴西的搜索引擎。
對百度來說,要想成為技術領先者,增強全球化十分關鍵。中國以外的許多人,特別是西方人,對百度知之甚少,或者根本沒聽說過。去年六月,國際機器學習大會(著名的人工智能專家年度集會)首次在北京召開,百度為此舉辦了一場雞尾酒會,會上明顯看出百度在外國人眼中仍戴有一層神秘面紗。
當時,來自谷歌、微軟、臉譜及著名大學的多位研究人員、專家(有些飽受時差反應的困擾)聚集在21層高的北京盤古七星酒店的頂層“幸福大廳”,共同觀賞鳥巢體育場和奧林匹克公園。有些人說,他們幾年前才聽說百度,直到吳恩達加入后才開始予以密切關注。
對百度來說,缺乏外國人的關注是一個較大的問題。其內視性文化和中國技術領域眾所周知的非獨創性限制了公司與谷歌及其他美國科技領導者的競爭能力。
對美國科技領先的企業來說,其職工多來自世界各地。而百度先前嘗試改變上述文化的努力遭遇失敗。劉勇(Liu Yong),曾在百度硅谷分部擔任開放創新與伙伴關系部主管,于今年1月份離職;他說,他很驚訝公司以中國為中心的文化。他曾加入百度于2013年開設的硅谷實驗室,發現所有高級工程師和研究科學家(共30人左右)都是中國人。
“硅谷研發實驗室的目的是吸引最優人才,但不是只要來自一個少數民族的最優人才,”他說。百度領導者們也承認這一點。“我們正努力將公司變得更具世界性,”百度國際交流主管郭怡廣說。
為重啟實驗室,劉曾加入百度,現在又聘任吳恩達和考特斯,并擴大實驗室規模和范圍。他們希望能將百度的研究群體變得更為多樣化,并最終使之成為百度的最優部分。對不斷被與谷歌相比較感到十分憤怒的高管來說,他們正積極嘗試在全球范圍內不斷與硅谷的實質象征相靠近。
文化轉變
回到硅谷實驗室來說,吳恩達正努力適應其作為文化催化劑和技術領導者的雙層角色。他曾經十分厭煩總是談論他認為“空洞無內容”的組織文化的人。現在,他卻無法不正視這個話題。
他最近最喜歡的書是埃里克·萊斯的《精益創業》,這讓他多少有點尷尬;這本書是一本面向企業家的管理手冊。他還拜訪了連續創業家和創業大師杰瑞·卡普蘭,卡普蘭說,吳恩達曾“拷問”他關于雇用工程師并召集其共同完成一項任務的意見,他還召開員工會議討論雇用問題和實驗室文化。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現在十分看重文化及針對文化進行思考的重要性,”吳恩達說。
吳恩達所受教育的全球性使得他能很好地成立多樣化較強的研究組, Sebastian Thrun說(Sebastian Thrun是斯坦福的研究教授且在谷歌任職,是他設立并開始了谷歌的無人駕駛汽車項目)。吳恩達并未隱藏他是百度的關鍵人才吸引力這一事實。
現在他已經吸引了一位十分獨特的人物——Bryan Catanzaro。Catanzaro是一位圖形芯片架構師,Nvidia前研究科學家;他曾就讀于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是硅谷技術專家,本可以到硅谷、臉譜或熱門新興企業內就職。
吳恩達說他的目標還包括將百度研究團隊變得“更能多孔滲透一點”,能和其他研究者及軟件開發群體交流意見,像其美國對手公司一樣,能融入硅谷群體。“現在有機會創造一種對研究和改變世界十分有益的文化,”吳恩達說。
如果吳恩達的計劃得以實現,世界將確實在某些方面發生變化。百度會證明,中國互聯網公司除了仿效美國外也能做得更多。某些人類目前必須自己解決的問題可能會由具備領悟能力的計算機接手,從而解放人類思想,使其進行更具創造性的活動。
“正如工業革命將許多人從體力勞苦中解放出來一樣,我認為人工智能也能使人類免除大量精神勞役,”吳恩達說。這一目標似乎只有谷歌才能實現,但為了圓滿完成,百度必須自己規劃路途,這一點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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