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歲的余宙華是少兒編程培訓機構阿兒法營的創辦者,也是這個培訓機構課程體系的主要研發者。如今少兒編程培訓行業正越來越熱,最近幾年國內的少兒編程培訓機構雨后春筍般一個個地冒出來。這時,余宙華意識到是他作為父親出手的時候了。
“什么是計算機的靈魂?”余宙華用孩子式的語氣問長桌旁坐著的小女孩。
小女孩認真地想了半天,有些靦腆地猶豫著給出了余宙華期待的答案:“程序?!?/p>
2018年7月,我在阿兒法營海淀人大校區旁聽了一節少兒編程試聽課。這堂給孩子講的編程課并沒有讓計算機專業畢業的我感到“小兒科”。相反,我覺得很新鮮,心想自己如果當初上的是這樣的編程課,或許就不會轉行了呢。
48歲的余宙華是少兒編程培訓機構阿兒法營的創辦者,也是這個培訓機構課程體系的主要研發者。如今少兒編程培訓行業正越來越“熱”,最近幾年國內的少兒編程培訓機構雨后春筍般一個個地冒出來。余宙華創辦阿兒法營的2010年,這一行還處于“蠻荒時代”,他眼看著整個行業在八年時間里從無人問津到熙來攘往。
每個創業者都有自己創業的緣起,余宙華是因為他的兒子。兒子出生以后,他很關注教育,也有許多自己的思考。其中一個思考成果是:碰上孩子“最興奮的那個點”,父母一定不能回避,這是教育孩子的“抓手”。2009年,余宙華碰上了上小學二年級的兒子“最興奮的那個點”。兒子著迷游戲,有一天甚至鼓起勇氣找他“談判”,把原本約定的每天半小時游戲時間變成一小時。這時,余宙華意識到是他作為父親出手的時候了。
余宙華自己就是一個IT工程師,“玩”電腦是他的日常工作。他就想到主動教兒子玩電腦,但“我要讓你玩兒得更酷”。他先是“嘲笑”兒子,你天天在這兒打怪,多無趣啊。兒子問,那還能怎么玩兒?然后余宙華就開始向兒子“炫耀”他的玩法。但他用BASIC、C語言寫的代碼在屏幕上顯示的“奇跡”絲毫沒有打動兒子。余宙華意識到有“一個巨大的屏障”堵在他所熟悉的編程魅力和孩子之間。Scratch這時進入了他的視野。
Scratch是MIT于2007年開發的一款面向兒童的圖形化編程語言。它與程序員使用的語言不同之處在于——不用寫代碼。Scratch可以讓孩子們像搭積木一樣寫程序,并且可以做出各種有趣的作品。程序的本質是算法和邏輯,Scratch省去了寫代碼、調試語法錯誤這些對孩子們來說枯燥的環節,保留了編程最本質的部分,其中用到的算法、邏輯與程序員工作中所用的并無區別。
這個工具正是余宙華需要的。他用Scratch給兒子教了幾次課,兒子的興趣果然很大。他和兒子約定每周六早上給他上課,兒子周末睡懶覺的習慣都改了。他就想到給兒子報個班系統地學,但找了一圈,沒有。市場上只有像北大青鳥這樣面向成人的編程培訓機構。這時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不如自己開班吧!他相信北京一定有很多像他一樣想把孩子從著迷游戲往“正道”上引的家長。
說干就干,一個多月后,余宙華就辭去了他在一家外企的高管職位。2010年春天,他招到了第一個學員。40歲的余宙華從一個IT工程師變成了“余老師”,余老師不缺錢,不缺經驗(2002年到2007年,他在全職工作之余與朋友合伙開過一家數據庫營銷公司),唯一要考慮的就是要做的這個事情本身是否足夠有意義。有朋友給他潑冷水,說,你去教英語、數學,還能吃得挺好,教編程你會餓死的。余宙華不為所動。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事情值得做。他相信智能時代的到來是必然的,到那時,對編程完全沒有概念是不可想象的。
“這里面有一個本質的因素,就是我們文明的演化,我是被這個大潮帶著走的。當你發現下圍棋的人都下不過計算機了,開車的人都不開了,一個抽象的代碼在替我們完成如此多的工作,你不仔細想你不會感到震驚的,但是你仔細一想你會覺得我們人類太了不起了?!庇嘀嫒A在他給孩子上課的房間里向我分析他走進這個領域的動因。
他第一次接觸計算機是進大學之后,那是1988年。至今他清晰地記得當時的“震驚”:“我突然發現我就寫了那么幾行代碼,然后一個一個事情就發生了?!边@于他而言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后來這個新世界一點點地向他敞開,電子郵件、互聯網、人工智能……在工作中他也對它有了越來越深刻的感受和理解。在余宙華看來,計算機是人類智慧“最高的體現”,從教自己的兒子時他的目的就是要將“這種巨大的美帶給孩子”。所以當少兒編程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很激動”,這正是一個完全契合他的價值觀的創業項目。
阿兒法營更像一個家庭作坊,余宙華是其中的靈魂人物。創業八年,現在團隊也只有九個人,有八個人都在教課。他自己現在每周仍然要上至少10個小時的課。余宙華的課乍聽上去有點不像編程課,他從芯片講到腦細胞,從靈魂講到程序,嘴里不時冒出一些有意思的表達:“編寫程序的魔法是我們人類發明的最牛的魔法。”“計算機就像自動鋼琴,琴鍵有19億個?!薄俺绦蚴怯猩模袃煞N狀態:一種是工作,一種是睡覺?!?/p>
剛創業的時候,除了給阿兒法營的學員上課,余宙華還爭取機會進入了北京育才學校,給四年級的孩子開編程興趣班。他用在兒子身上的招兒依然奏效,第一堂課就立刻“征服”了最淘氣的孩子。余宙華上來就用Scratch給他們show了一段程序,“他們就進入了。”他給孩子們講,編程就像上帝創造世界:上帝有一天干活累了,他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說要有光,那就有光了,要有動物就有了動物,要有山脈就有了山脈;編程也是這樣,“我覺得應該有個《植物大戰僵尸》的游戲,你把它做出來就成了。”到下課孩子們拎著書包往教室外走的時候還記著他的話:“余老師,我們以后都要做上帝!”
教孩子們編程這個事兒吸引余宙華的除了編程,還有孩子。他喜歡甚至“崇拜”孩子,每次和幾個朋友相約全家一起出去旅行,他一定是負責帶孩子的那個。他對幼小的心靈充滿了好奇。他印象很深的一次,兒子三四歲的時候,有一天洗澡時突然很憂傷地問:“爸爸,太陽系要是毀滅了怎么辦?”在他看來,成人在孩子面前顯得很是庸俗,他們每天思考的盡是雞毛蒜皮,而孩子很容易就會問到關于世界本質的哲學問題。
阿兒法營老師在給學員上課
對余宙華來說,給孩子們上課既是向他們學習,也是在幫他們為進入成人世界后會遭到的擠壓提前“撐”開空間。“人的精神世界是在不斷地被他的生活壓扁。在幼兒園的時候你要拯救人類,然后到了小學階段就小一點兒了,到了中學說我要高考,到了大學畢業,北京的房價這么貴,老婆都找不到……我要說,在現實把你壓扁之前,在少年的時候(我)把它撐得大一點。”余宙華邊說邊做著手勢,“如果我撐到這么大,它最后壓到這兒;如果你撐這么點兒,就壓癟了?!痹谒约旱那嗌倌陼r期,是康德、黑格爾的德國古典哲學幫他“撐”開了空間,他現在要用編程幫他們“撐”開這個空間。
但讓人們理解學編程對孩子的價值,還是有難度。2010年,余宙華在網上搜集了北京幾乎所有重點小學的校長電話,挨個打過去,除了育才學校全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給育才學校領導介紹的時候,也差點就黃了。后來還是靠游戲這個話題成功吸引了已經跑神的德育主任。德育主任說他最煩心的就是學生們玩游戲,還在班里傳閱《植物大戰僵尸》的攻關秘笈,“討厭極了?!庇嘀嫒A抓住時機告訴他,我們應該用編程占領校園文化陣地,“把消極的電腦文化變成積極的電腦文化”,這才打動了育才學校的領導。
打動家長也需要現實的理由。除了“矯正”癡迷游戲的孩子,更有力的理由是升學。余宙華總結了三個說服家長的理由。第一個是“我們很多孩子就是因為有編程特長,進了人大附中”,第二個是“編程大概能讓你的孩子數學變好”(數學是小升初的關鍵)。第三個理由介于“功利”和“非功利”之間:程序容不得任何細節錯誤,所以計算機能讓你的孩子不稀里馬哈,從而培養他們“注意細節、追求完美”的品質——這樣孩子就不至于總考不了100分了。
余宙華理解家長的“功利”,他想在應試和“真正的教育”之間做一個平衡。“我自己也是家長,所有的家長都在這種夾縫里面。一個目標是希望孩子成功,成功意味著什么呢,高考考得好,中考考得好。還有一個希望(是)孩子快樂和(滿足他的)興趣、真正的求知欲。這兩個有時候是矛盾的。比如你天天地刷題刷題,另外一個重要的目標就失去了。我說你的孩子已經刷題刷得夠多了,你得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釋放一下他的創造力、想象力。你知道最終是沒有人給你發卷子的。誰給馬云發卷子???你面對的是這個世界?!?/p>
余宙華也從客戶群體中發現了社會分層。由于少兒編程終究還遠沒有像奧數和英語那樣直接與升學掛鉤,接受它的意愿總體上與家長所處的社會階層成正比。在最初的兩三年里,報名阿兒法營的孩子大都來自高知精英家庭——他們對孩子的教育集中在尊重他們的興趣并釋放他們的創造力上。他招到的第一個小學員就來自典型的這一類家庭:父親是歸國的哈佛政治學博士,母親是一家國有企業的副部級干部。到北京郊縣或者三四線城市做講座的時候,余宙華的理由往往說服不了家長。很多家長直接就問:小升初能加分嗎?當他們聽到否定的回答之后,頓時就沒了興趣?!澳憔蜁l現他們還是更功利一些,他們關心的就是升個好大學。”
但外在形勢也在變化。而且變化的速度超過了余宙華的預期。他當初確信少兒編程是有未來的行業,但他沒有想到,“未來”來得這么快。這八年里,他感到招生“從最開始特別不容易,到現在是越來越容易”。關于外部環境的變化,一個標志性的事件是2017年7月國務院印發《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其中明確提出:“實施全民智能教育項目,在中小學階段設置人工智能相關課程,逐步推廣編程教育?!?017年3月,浙江也開始將信息技術(編程包括在內)納入高考選考科目。
最近一兩年,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家長主動找過來了。以前余宙華需要先和他們解釋孩子為什么要學編程,現在這個環節可以直接跳過了。他們上來就說,我們想學編程,你們的課程是怎么設計的?整個大環境都在幫著余宙華和他的同行們“教育”家長,他們每天都在各類報道和網絡輿論中感受人工智能時代正在到來的信號。“2010年做到現在,形勢已經發生巨大的變化了,如果當時說(北京)有10萬潛在顧客,現在潛在顧客已經有千萬級了?!?/p>
余宙華給校內學生講編程
國務院發文之后,資本也紛紛找了過來。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余宙華平均每周都要見兩撥投資人。他并不排斥融資,但談了一圈沒碰到一家“情投意合”的。他希望將課程研發作為阿兒法營一個長期的、核心的工作,但和他聊的投資人在乎的只是復制、擴張。投資人經?!百|問”他:“余老師你講這么深有什么用呢?家長懂嗎?你只要孩子玩得高興,你把錢賺了就好了呀??焖購椭瓢?,講這么深干嗎?!?/p>
但這顯然不符合余宙華的初衷,他從一開始就不是要做一樁生意。對他來說,第一動機是教孩子們編程,商業反而只是實現這一目的的手段。他沒有很多創業者身上那種蓬勃的商業欲望。這種意義上的欲望他也有過,但已經是年輕時候的事兒了。他曾經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靠做期權交易賺了1000萬。在體驗過那種“尖銳的成功的刺激”之后,他發現它不是他想要的。那是一種“一針打進去爽得不行,隨后就是空虛”的“很弱”的幸福感。他想要的是“深厚的、綿綿不絕的”幸福,就像現在阿兒法營給他帶來的。
“這個孩子你教他,他慢慢長大,像兒子一樣。一輪一輪的,巨大的幸福。”也正因為此,余宙華在阿兒法營的角色幾乎沒有變過。學員從最初的每年幾個一步步地變成十幾個、幾十個,到現在的七八百個,但他主要的精力一直都花在課程上。管理上幾乎不占據他什么時間,“吆喝一聲大家(就)把活干了?!睆臉嬎嫉阶鯬PT、試講、錄視頻,一堂課要花上他一個月甚至更多的時間(到現在正好做了100堂課)。“你得完全沉下來,以孩子的視角、理解力重新構造這門課程體系,所以就特別慢?!庇嘀嫒A反復向我這么強調,一個是“孩子的視角”,一個是“慢”。
他會給孩子們講一些讓他們“很吃驚”的事實以及背后的原理。比如,五彩斑斕的圖畫在計算機上用0和1兩個數字就表示了,而這一切的背后都是顯示器上可以調節亮度的紅、黃、藍三色小燈泡。余宙華的課融合了數學、科學、哲學等多領域的內容。他會通過程序和孩子們探討一些有意思但很深刻的問題。其中有一堂課是“倫理學啟蒙”,這堂課是為了回答一個孩子在生活中遇到的困惑:在現實中是該做一個好人還是做一個壞人?
阿爾法營老師
余宙華先和孩子們討論出了一套規則。游戲里設置三種人:好人(好人總是敞開懷抱)、惡人(惡人總想占別人便宜)和普通人(普通人的特點是以牙還牙)。他們相遇會導致幾種事件:好人與好人或普通人相遇,發生一次“合作”,雙方的“血”都升高10%;壞人和壞人或普通人相遇,發生一次“戰爭”,雙方的“血”都下降20%;好人和壞人相遇,發生一次“盜竊”,好人的“血”下降30%,壞人的“血”升高30%;普通人與普通人相遇有70%的概率發生“合作”,30%的概率發生“戰爭”。如果一個人的“血”降到0,這個人就從舞臺上消失,如果升到200,這個人就分裂為兩個。程序寫好之后運行,看計算機給出的結果。
這曾是萊布尼茨曾經設想過這樣的場景:遇到某個棘手的問題,人們就圍在桌前,用他設想的“普遍文字”(可以理解為現代計算機語言的雛形)把問題寫出來,然后說:“讓我們算一下!”問題迎刃而解。當然余宙華設計的程序并不會真的讓問題“迎刃而解”,但他想通過這樣的程序給孩子們打開一扇扇的門。程序運行的結果是,好人先消失,壞人接著消失(壞人以好人為食糧),穩定增長的是普通人——看來做一個正直的普通人最好。
但如何做一個正直的普通人呢?余宙華緊接著拋給孩子們一個他們也許一生都要繼續思考的問題。
創業并沒有讓余宙華的生活變得焦慮和緊繃。相反,現在余宙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接近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了。在這之前,無論是在外企做高管還是第一次創業,他從來沒想過在做的是自己要干一輩子的事。但現在他很確定,“能把(阿兒法營)這個事干好,這輩子就行了”,“人生會很圓滿?!彼谝黄恼吕锓窒磉^一個瞬間。某天,幾個北大附中的孩子在阿兒法營上課,“特別安靜,特別高效在那兒做”,他當時就想:“只要有這樣的時刻在,其他都不是事兒?!?/p>
余宙華閱讀興趣廣泛,最近在讀福柯的《詞與物》、華羅庚的《高等數學引論》,《說文解字》也沒事兒常翻,算法相關的書更是一直在看。當然他現在最大的“興趣”還是教案。每當碰到有意思的,他都想著怎么放進阿兒法營的課程里,“能不能給孩子開個門啊?!彼矔谑謾C上寫寫程序,有時就在路上,興之所至就寫完了。在余宙華看來,編程是個無底洞(“你知道我學了這么多年啊,我現在天天覺得自己跟個白癡似的”)。Scratch也是如此。他認為Scratch“再研究十年也研究不透”。
余宙華和阿兒法營合伙人(左二)
讓他欣慰的是,當年在課堂上播下的種子也在一個個地發芽。“有的孩子玩音樂可能玩了十幾年,他一下子玩編程(玩了這么多年)?!庇嘀嫒A和我說起一個學員的故事。今年5月份學員家長剛和他見了一面,跟他“分享兒子成功的喜悅”。這個學員剛剛考上紐約大學計算機系。2010年,小男孩正升五年級,當時只是為編一個游戲報了阿兒法營。這段學編程的經歷改變了這個天賦平常的孩子。他在阿兒法營學了兩年,初中畢業后去了美國,但對編程的興趣始終不曾放下。到美國他接著學了JAVA,還在社區教美國小朋友學Scratch。數學也變得很好,還拿了美國數學奧賽金獎。
余宙華的愿景是讓全國一億孩子學會編程。阿兒法營所有的發展都圍繞著讓更多的孩子學習編程這一“原點”展開。團隊曾經有人反對引入加盟商,但余宙華覺得這可以讓北京之外更多的孩子接觸到編程,還是力排眾議做了。“我說我只有一個目的,沒有什么2B、2C,就是2孩子,然后無所不用其極?!币虼怂埠苤匾暫凸俜降暮献鳎ā耙粋€省的教委如果有一天你打動他,他可能一下就會影響成千上萬的學校,這種影響力我是看重的”)。在用于課程研發的大部分時間之外,剩下的余宙華都花在了這一塊。他和團隊先后到北京育才學校、中國科技館、北大附中等學校和機構開課,幫助中國科協為全國1200名中小學教師做了少兒編程教育培訓,與中國科協聯合舉辦了數屆少兒編程大賽……
余宙華現在喜歡向別人推廣他多年前在一本書中接觸到的一個概念:第三語言。所謂第三語言也就是說,計算機語言已經成為繼自然語言和數學語言之后的第三種語言。余宙華認為這三種語言分別對應了三個時代:自然語言對應的是農業和手工業時代,數學語言對應的是工業時代,而程序語言對應的是我們正身處的這個智能時代?!疤娲说闹橇κ沁@個時代最重要的一個生產方式的改變,它對應的語言就是程序。”余宙華對我說,“很多老師他們也沒有理解為什么要教編程,所以說他們的底氣不足。我就跟他們說,你教的是第三語言,這個語言一生都會影響他們的思維結構的。有的時候也許我并沒有編程,但是我是用程序來想這個問題。這是這個語言的本質,它是對世界做一個model嘛。”
“再過二三十年,那時候可能智能時代已經完全來了。那時候我覺得人類的工作方式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所以這個事情,你說可不可以讓中國這么多小孩都不知道?這一定要做,現在教育部、正規的院校也都開始做,但是我們就是走得早一點,我也愿意到時候把我們的經驗跟所有的老師們分享。所以只要在這個洪流中能有自己的一份貢獻,我覺得這個人生就有意義。”
關于正在涌來的時代“洪流”,余宙華向我講了一個讓他很有感觸的細節。有一天他在路上看到一個三歲的孩子和媽媽說要去吃麥當勞,媽媽說今天沒時間就不去了,然后孩子用手在面前劃了一下,說:“沒關系,劃一下就可以了?!边@個日常場景讓余宙華“特別震驚”?!拔耶敃r就想,這孩子就像神一樣,你知道嗎?如果你在一個古代社會,一個人說我要吃東西,(劃一下)來了,這是什么概念?就是這個孩子已經適應了這種存在。他一劃,驅動了多少人?那邊就開始干了,他這一劃就驅動了這個世界?!痹凇斑@一劃”和世界之間傳導驅動力量的正是他在教給孩子們的程序“魔法”。
本文作者:劉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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